他走回书案后坐下疲惫地揉了揉眉心语气带着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沉重: “邵经田进你们都是鹰扬军的脊梁。
你们的位置决定了你们的一言一行影响的不是你们自己是千军万马是整个北境的安危!以后遇事多用用脑子想想鹰扬军这个整体和我们为之流血流汗才打下的这点根基!” 他拿起案头那本册子语气放缓却更显语重心长: “以后再敢给我玩这种意气用事、不顾大局的蠢事就不是今天这样站着听我骂几句那么简单了!回去好好想想!金方的事我自有分寸用不着你们用膝盖来教我怎么做主!” “是!末将谨记大帅教诲!”邵经和田进如蒙大赦又羞又愧连忙躬身抱拳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
“滚吧!”严星楚挥挥手不再看他们。
两人几乎是倒退着出了书房直到关上房门才感觉后背的冷汗已经冰凉一片。
彼此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震撼和后怕。
这一次他们是真的被敲醒了。
书房内严星楚靠在椅背上闭上眼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
处置大将比打一场硬仗更耗心神。
洛山卫分配给金方和陈月临时落脚的小院。
金方捏着那张刚从信使手中接过的薄薄信纸。
信是严星楚派人送来的措辞简洁。
“……鹰扬军正军自有其规制与传承非异族可入……金方王子身份特殊入我军中徒增纷扰于双方皆无益……若回洛东关我当以礼相待保你周全……” 后面还有一句像是随手添上的却更让金方感到一种被施舍的屈辱: “……若执意留下效力洛商护卫队或可一试。
彼处虽非军籍亦在鹰扬军治下自有规矩。
” 洛商护卫队? 金方脑子里一片混乱。
他在洛北口待过知道那是鹰扬军重要的商路枢纽极其繁华。
但“护卫队”这名字听起来就像是给商队看家护院、押送货物的保镖!他堂堂恰克汗王之子严星楚竟然让他去当个看家护院的护卫! “呵……护卫……”金方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的、充满自嘲和愤怒的冷笑。
他猛地将信纸揉成一团一股难以言喻的憋闷和怒火直冲头顶。
他看也没看旁边正担忧地望着他的陈月猛地转身大步流星地冲出了院门身影迅速消失在洛山卫略显冷清的街巷深处。
“金方!你去哪?”陈月在他身后焦急地呼喊却只换来一个决绝的背影。
她追到门口只看到空荡荡的巷子心一下子沉了下去。
金方像无头苍蝇一样在街上乱撞胸中的愤懑几乎要炸开。
他需要一个地方一个能让他暂时忘记这一切的地方。
很快他钻进了一家门脸破旧、光线昏暗的小酒肆。
“酒!最烈的酒!”金方把碎银子拍在油腻的桌面上声音嘶哑。
掌柜的看他脸色铁青眼神凶狠不敢多问连忙抱来一小坛浑浊的土烧酒和一个粗陶大碗。
金方拍开封泥刺鼻的酒气直冲鼻腔。
他直接抱起坛子咕咚咕咚就往喉咙里灌! 酒液像刀子一样烧过喉咙呛得他剧烈咳嗽眼泪鼻涕都流了出来。
但他毫不在意抹了把脸又狠狠灌了一大口。
他只想用这火烧火燎的感觉麻痹那颗被现实反复捶打、伤痕累累的心。
凭什么?他只想报仇!只想用敌人的血洗刷耻辱!为什么连一个堂堂正正拿起刀枪的机会都不给他! 一碗接一碗辛辣的液体涌入胃里翻江倒海。
酒意上头金方只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在晃动。
严星楚冰冷的话语、黑衣人狰狞的面孔、逃亡路上的绝望、陈月惊恐的眼神……无数画面在眼前混乱地闪现、交织。
他猛地一拳砸在桌子上碗碟跳起发出刺耳的声响。
“他妈的!”他低吼着布满血丝的眼睛里充满了不甘和戾气。
另一边小院里。
陈月找遍了金方可能去的角落依旧不见人影。
她的心越来越慌。
金方那个状态跑出去会不会出事?会不会……被那些无处不在的东夏细作盯上再次把他绑走? 巨大的恐惧升起。
她不敢再想下去提起裙摆跌跌撞撞地冲出小院朝着洛山卫指挥使衙门的方向狂奔而去。
卫衙内气氛凝重。
李章坐在轮椅上手里捏着另一封来自武朔城的信。
信是严星楚亲笔写的字里行间透出的冷意让他这个身经百战的老将也感到脊背发凉。
信里没有直接斥责他“串联”但点明了邵经和田进当众逼宫、动摇军心之举的严重后果。
严星楚只问了一句:“李大哥素来沉稳当知军中消息传递分寸。
此二人性情刚烈李大哥可曾虑及后果?” 这句话比劈头盖脸的痛骂更让李章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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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军户庶子我靠征召定鼎天下第一百二十四章 李大哥可曾虑及后果来源 http://www.51zhanggui.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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