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铁的巨龙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沿着山海关至北京的铁道线将整个华北平原的宁静撕得粉碎。
这不是火车的轰鸣而是奉军铁甲列车上无数钢铁车轮与铁轨的合奏一曲属于暴力美学的死亡交响曲。
紧随其后的是滚滚烟尘十几辆从西洋进口的雷诺FT - 17坦克像一群苏醒的史前巨兽履带碾过土路留下一道道象征着征服的深刻印记。
大道两旁的百姓起初以为又是哪路兵匪过境吓得拖家带口抱头鼠窜家家户户大门紧闭连狗都吓得不敢叫一声。
可渐渐地他们发现这支军队有点“画风不对”。
士兵们虽然个个荷枪实弹杀气腾腾却目不斜视除了行军的脚步声和机械的轰鸣声竟无半点喧哗。
没有踹门抢粮的没有调戏妇女的甚至连路边的一棵歪脖子树都没人去多看一眼。
“这……这是哪路神仙?”藏在门缝后的老乡们开始窃窃私语满脸的不可思议。
就在这时队伍中一辆冒着热气的蒸笼车慢悠悠地跟了上来。
车旁一个伙夫打扮的老周头扯着嗓子用一口纯正的东北大碴子味儿喊道:“进京的馒头热乎的嘞!大帅有令免费管够谁饿谁来拿!” 这嗓子仿佛一道惊雷把所有人的三观都给震麻了。
免费? 管够? 这年头还有这种好事? 一个胆大的半大孩子实在饿得受不了试探着从门后溜了出来飞快地跑到蒸笼车前抓起一个白花花的大馒头就往回跑生怕后面有人拿枪崩他。
可他跑出好几步回头一看那老周头只是笑呵呵地看着他又对其他人喊:“都别愣着了再不来可就凉了!” 这下子人群炸了锅。
一个两个十个一百个……越来越多的人从藏身之处涌了出来围向那辆仿佛能无限续杯的蒸笼车。
孩子们跟在车屁股后面疯跑一边吃一边笑满嘴的白面渣子。
几个上了年纪的老人捧着那滚烫的馒头眼泪“唰”地就下来了直接冲着队伍最前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一边磕头一边哭喊:“活菩萨这是活菩萨的队伍来了啊!” 队伍最前方的“雷诺一号”装甲车上顶盖“哗啦”一声打开。
张作霖一身戎装缓缓站起身摘下脸上的蛤蟆镜露出一张饱经风霜却又带着一丝痞气的脸。
他看着路边那些激动得不能自已的百姓中气十足地挥了挥手声如洪钟:“乡亲们!都起来!老子张作霖不兴这个!”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一张张菜色的脸沉声道:“老子带兵打北京不是为了当什么狗屁大总统就为了一件事——让咱们关外的关内的全天下的老百姓以后都能天天吃上这口白面馒头!” 人群先是一静随即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
“大帅威武!”“大帅千岁!”的喊声此起彼伏。
一个扛着锄头的老农激动得满脸通红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对身边的人说:“娘的多少年了头一回听见当官的说人话!这官我认了!” 北京城下德胜门洞开。
守城的直系部队早已没了斗志面对奉军的钢铁洪流和沿途百姓的夹道欢迎心理防线彻底崩溃。
郭松龄几乎是兵不血刃带着先头部队就进了城连一发子弹都没浪费。
紧随其后的杨宇霆则像个高效的CEO一进城就直奔要害部门。
他手下的参谋们如同最精准的猎犬迅速接管了电报局、交通银行、京师警察厅和各大报社。
不到半小时整个北京城的神经中枢已经牢牢掌握在奉军手中。
“大帅”杨宇霆匆匆赶到张作霖面前脸上没有半点喜色反而忧心忡忡“城算是拿下了但只是表面。
直系经营多年城内暗桩密布各国使馆更是虎视眈眈。
您若不趁现在雷霆一击立刻肃清残敌恐怕夜长梦多必生变故!” “肃清?怎么肃清?挨家挨户搜还是把所有俘虏都突突了?”张作霖正用一块白毛巾擦着脸上的灰闻言他把毛巾往旁边卫兵手里一扔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邻葛(杨宇霆的字)你格局小了。
老子要的是人心不是人头。
传我命令:所有俘虏愿意回家的一人发五块大洋当路费客客气气送走;不愿意走的想跟着老子干的编入后勤部队管饭!” 他又补充道:“至于那个徐树铮给他找间干净屋子好吃好喝供着。
但是在他屋里墙上给老子挂块一人高的大镜子——让他天天照照看看自己那副德行还像不像个人!” 紫禁城东华门外。
一场别开生面的入城仪式正在举行。
没有繁文缛节没有冗长演讲。
张作霖就站在一门巨大的克虏伯280毫米重炮旁边。
这门炮是他从沙俄手里缴获的宝贝疙瘩此刻炮口在绞盘的转动下发出“咯咯”的声响缓缓抬升越过红色的宫墙最终稳稳地指向了太和殿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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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老子有系统颤抖吧小鬼子第102章 北京老子来了来源 http://www.51zhanggui.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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