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在黑暗与剧痛中沉浮仿佛置身于无底深海每一次挣扎都耗尽了残存的气力。
杨凡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只感觉周身无处不痛尤其是后背那道几乎将他劈开的伤口火辣辣地灼烧着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牵扯着撕裂般的痛楚。
他勉强睁开沉重的眼皮视线模糊适应了片刻才看清自己身处一处低矮、简陋的木屋之中。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鱼腥味和草药苦涩的气息。
身下是硬邦邦的木板铺着干燥但粗糙的草席。
屋顶由茅草覆盖透过缝隙能看到外面漆黑的天幕和零星几点星光。
“我……没死?”他喉咙干涩沙哑发出微弱的声音。
“嘿醒啦?”一个苍老而沙哑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杨凡艰难地转动脖颈看到一个穿着破旧麻衣、皮肤黝黑、脸上布满岁月沟壑的老者正蹲在一个小火炉前用陶罐熬煮着什么浓郁的药味正是从那罐中传来。
老者修为低微仅有练气二层气息浑浊显然是常年劳作的底层散修或者说更接近凡人。
“是……前辈救了我?”杨凡声音微弱带着警惕。
他神识受损严重无法细致探查但本能地感觉这老者并无恶意。
“前辈可不敢当”老者咧嘴笑了笑露出稀疏发黄的牙齿“老汉我就是个打渔的姓张村里人都叫我老张头。
几天前在礁石滩下网把你捞上来的。
你小子命真大伤成那样泡在海里都没喂了鱼。
” 几天前?礁石滩?杨凡心中一凛自己昏迷前最后的记忆是强撑着逃出千帆城遁入海中之后便失去了意识。
看来是随波逐流被海浪冲到了这处不知名的海边侥幸被这老渔夫所救。
他尝试运转灵力丹田内空空如也经脉多处断裂堵塞那初步“化脉”的戊土真罡也沉寂下去与地脉的感应微弱到几乎不存在。
伤势比想象的更重没有数月静养恐怕难以恢复。
而此刻他身无分文法器损毁可谓山穷水尽。
“多谢……张老丈救命之恩。
”杨凡艰难地说道语气真诚。
若非这老渔夫他恐怕早已葬身鱼腹。
“谢啥碰上了总不能见死不救。
”老张头摆摆手将陶罐里的药汁倒进一个破碗里端到杨凡面前“喏祖传的方子对付外伤有点用就是苦了点趁热喝了吧。
” 碗里的药汁黑乎乎的散发着难以形容的古怪气味。
杨凡看着这碗连品阶都算不上的凡俗草药心中五味杂陈。
想他身怀地元石胎、血灵草这等筑基修士都眼红的宝物此刻却要靠凡俗草药吊命真是莫大的讽刺。
但他没有犹豫接过碗忍着那刺鼻的气味将温热的药汁一饮而尽。
苦涩的味道在口腔中蔓延药力微弱对于他这等重伤效果几近于无但总归是一份心意一丝暖意。
“你小子也是修士吧?伤得这么重是惹上什么仇家了?”老张头接过空碗看似随意地问道浑浊的眼睛里却带着一丝洞察世事的精明。
杨凡沉默片刻沙哑道:“算是吧江湖恩怨让老丈见笑了。
” 老张头咂咂嘴也没多问只是叹了口气:“这世道都不容易。
你就在这儿安心养着吧我这地方偏没什么人来。
就是条件差了点吃喝也简陋都是些鱼虾糙米你别嫌弃。
” “岂敢嫌弃活命之恩已是天大人情。
”杨凡诚恳道。
他打量着这间家徒四壁的木屋除了必要的炊具和一张破桌子几乎别无他物可见老张头生活之清贫。
自己在此养伤无疑会给他增添不小的负担。
接下来的日子杨凡便在这海边小渔村住了下来。
村子很小只有十几户人家多以打渔为生修士极少且修为最高者不过练气三层与凡人杂居勉强维持生计。
他的伤势恢复得极其缓慢。
石乳的药力在他昏迷期间似乎已消耗大半仅能勉强维系生机不再恶化。
他每日靠着老张头那效果微弱的草药和清淡的鱼汤米粥度日大部分时间都在昏睡或勉强打坐试图接引天地灵气修复受损的经脉和丹田。
过程痛苦而漫长。
每一次尝试引导灵气都如同用钝刀切割经脉疼得他冷汗直流。
丹田如同一个破漏的水囊好不容易积攒起一丝灵力很快又会逸散大半。
那沉寂的戊土真罡更是纹丝不动与地脉的感应也时断时续模糊不清。
老张头话不多每日早出晚归出海打渔回来后将最新鲜的鱼虾留下给杨凡熬汤自己则吃些晒干的鱼仔或糙米饭。
偶尔捕到些值钱的海货才会去几十里外的小集市换些米盐和劣质的酿酒自己舍不得喝却会在杨凡疼得睡不着时倒上一小碗给他暖身子。
“这‘烧刀子’劲儿大喝了能睡个好觉。
”老张头总是这么说。
杨凡默默接过那劣酒入口辛辣灼烧着喉咙却奇异地带来一丝麻痹和暖意让他暂时忘却身体的痛苦。
他看着老张头被海风刻满皱纹的脸那双看惯风浪的眼睛里没有怜悯只有一种朴素的共情和活下去的坚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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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凡人修仙我在坊市摸爬滚打第101章 渔火孤舟来源 http://www.51zhanggui.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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