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连续第七天了。
李维觉得自己像个被榨干汁水的柠檬徒留一具干瘪的躯壳在凌晨的写字楼地下随着电梯机械的下行声一点点坠向地底。
眼窝深陷里面布满了蛛网般的红血丝太阳穴一跳一跳地疼敲打着空洞的颅骨。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廉价咖啡和打印机墨粉混合的、令人作呕的甜腻气味这味道似乎已经浸透了他的每一根纤维。
手机屏幕在昏暗的电梯厢里刺眼地亮着显示着凌晨零点二十五分。
他划掉又一个催促进度的邮件通知屏幕暗下去映出他自己那张憔悴、浮肿写满疲惫与麻木的脸。
他扯了扯嘴角那倒影也回以一个僵硬的、近乎嘲讽的弧度。
通勤的地铁线路在这个点早已稀疏通往郊区的那条更是如此。
站台上空荡荡的只有几个和他一样被生活磋磨得没了魂灵的晚归客散落在长长的站台各处彼此间隔很远像被随意丢弃的垃圾。
冷白色的灯光从头顶泼洒下来把一切都照得惨白失去质感连影子都淡得几乎看不见。
空气里是地底特有的、混杂着机油和尘土的阴湿气味一阵穿堂风掠过带着刺骨的寒意钻进他单薄的外套领口。
他打了个寒颤缩了缩脖子。
列车进站的轰鸣声由远及近带着金属摩擦轨道特有的尖锐嘶鸣打破了死寂。
车头灯像两只倦怠的眼睛慢吞吞地滑入站台。
车门在他面前“噗嗤”一声打开里面透出的灯光同样惨白映照着空空如也的座椅。
最后一节车厢。
他总是习惯性地走向最后一节人少清静。
车厢里果然没什么人。
零星几个乘客都默契地选择了远离彼此的位置。
一个穿着臃肿外套的男人歪着头靠在窗边似乎已经睡熟;隔了几排座位一个学生模样的年轻人戴着耳机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快速滑动屏幕的光映亮了他年轻却同样疲惫的脸;远处车厢连接处似乎还有个模糊的人影看不太真切。
李维找了个靠中间的位置坐下把电脑包放在身旁的空位上身体沉进冰冷的塑料座椅里。
沉重的眼皮再也支撑不住合上的瞬间世界所有的声音和光线都迅速退潮、远去。
列车的摇晃变成了催眠的韵律铁轨规律的“哐当”声直接敲打在他过度消耗的大脑皮层上将他迅速拖入一片混沌的黑暗。
不是平静的睡眠是昏厥。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只是一瞬或许是永恒。
一种极致的、不正常的寂静像冰冷的湖水猛地灌满了他的耳膜。
哐当声消失了。
列车运行的微弱嗡鸣也消失了。
甚至连他自己本该存在的呼吸声也听不见了。
一种源自本能的惊悸像一只冰冷的手攥住了他的心脏骤然收紧。
他猛地惊醒眼皮弹开。
心跳在那一刹那停了半拍随即疯狂地擂鼓。
不对。
哪里都不对。
车厢里的灯不知何时变成了那种老旧日光灯管接触不良的状态忽明忽灭发出令人心烦意乱的“滋滋”电流声。
明暗交替的光线让车厢内的一切都在清晰与模糊之间剧烈闪烁投下扭曲跳跃的影子。
之前那几个零星的乘客全都不见了。
仿佛他们从未存在过。
只有他一个人。
冰冷的寒意顺着脊椎急速爬升炸起了一身的汗毛。
他下意识地抓紧了身边的电脑包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他转动僵硬的脖颈环顾四周。
空。
彻底的令人窒息的空。
广告牌上的明星笑脸在闪烁的光线下嘴角的弧度变得诡异眼神空洞。
车窗玻璃映出他惊恐失措的脸一闪又被黑暗吞没。
然后在对面那排空座椅上闪烁的灯光稳定了极短的一瞬。
他看到了。
一个小女孩。
正对着他坐在那里。
大概五六岁的年纪穿着一件过分鲜艳的红裙子那种红像浸饱了血在惨白与黑暗交替的车厢里刺目得让人心慌。
裙子很干净款式却有点过时。
她的头发梳成两个整整齐齐的小辫子垂在肩头。
皮肤是那种不见天日的、瓷器般的苍白。
她低着头一动不动怀里似乎抱着个什么东西看不真切。
李维的呼吸彻底屏住了。
血液冲上头顶又在瞬间冻结。
他死死地盯着那个红色的身影大脑一片空白无法理解眼前的一切。
末班车?乘客消失?红衣小女孩?是梦?一定是太累了出现了幻觉。
他用力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尖锐的痛感传来清晰无比。
不是梦。
就在这时列车似乎经过了一段不太平稳的轨道轻微地颠簸了一下。
对面的小女孩抬起了头。
她的脸和她的皮肤一样苍白五官精致得不像真人倒像橱窗里昂贵的洋娃娃。
但她的眼睛黑得深不见底没有任何孩童应有的光彩只有两潭凝固的、吸收所有光线的死水。
她的目光直直地穿透了闪烁不定的光线落在了李维脸上。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文地址子夜异闻第195章 鬼地铁来源 http://www.51zhanggui.com
灵笼奸诈者
末世屯物资抱张麒麟大腿
诸天女主收集从四合院开始
逆尘天尊
顾千澈等等我
文明骗局我伪造了整个修仙时代
官场被贬后我强大身世曝光
盗墓开局古神夺舍我反手炼化
重生1981成了科技流氓
建国澳大利亚从袋鼠到巨龙
柱灭之刃鬼王系统
刀剑温柔红尘
明月如故
能穿越游戏世界的我不吃牛肉
惊悚故事编辑部
0713们的团宠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