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石铺就的街道蜿蜒向前两旁是斑驳的木楼偶尔有挑着担子的货郎吆喝着走过带来一丝市井的烟火气。
这里是一座远离修仙宗门的凡俗古镇名曰“栖霞”。
赵南一身青布长衫气息内敛至筑基初期如同一个寻常的游学士子漫步在古镇的晨光里。
他离开宗门游历已近一年穿行于凡尘与修仙界的边缘搏杀、潜行、疗伤、悟道。
数日前与那金丹魔修在绝壁旁的惊魂一战虽借雷符爆炸之力与湍急江河脱身但内腑震荡、经脉灼伤的隐痛仍未尽去。
他需要这样一个地方暂时远离追杀与纷争让紧绷的心神得以舒缓同时也继续他那“红尘炼心”的旅程。
转过一个街角临河的一棵老柳树下围拢着三五个驻足观看的行人。
赵南目光扫过落在了一位正在作画的老者身上。
老者须发皆白满脸皱纹如同刀刻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灰色布袍坐在一个小马扎上。
他身前支着一个简陋的画架上面铺着一张微微发黄的宣纸。
手中一杆普通的狼毫笔正蘸着墨在纸上缓缓游走。
起初赵南并未在意。
凡俗画师技艺再高也不过是描摹形似。
他正准备转身离开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被那画纸上逐渐成型的山水吸引。
那并非是何等名山大川只是眼前这栖霞镇一角的风光——潺潺的河水歪斜的老柳远处的石桥与黛瓦。
然而老者笔下的线条却似乎蕴含着一种奇异的生命力。
他不是在“画”出景物更像是在用笔尖“引”出景物本身蕴含的某种“意”。
墨色浓淡干湿勾勒出的不仅是形态更是那河水流动的韵律柳条随风摇曳的姿态甚至……是那弥漫在空气中极其稀薄几乎难以察觉的天地灵气在此地自然流转的轨迹! 赵南的脚步顿住了。
他仿佛看到那画纸上的河水真的在流淌柳叶真的在轻颤。
一种难以言喻的“动势”一种内在的“呼吸”从那些静止的墨迹中透发出来。
“这……”赵南心中微震。
他强大的筑基巅峰神识让他捕捉到了这非同寻常的意蕴。
这老者绝非普通的画师!可他身上分明没有半分灵力波动确确实实是个凡人。
赵南不动声色地走到人群外围静静地观看起来。
老者作画极慢每一笔都似乎斟酌许久落笔时却又毫不犹豫手腕沉稳如山岳。
他的眼神专注而澄澈仿佛整个心神都已融入了笔下的方寸天地。
一个衣着光鲜看似镇中乡绅的中年人看了半晌有些不耐烦地开口道:“老丈你这画的是咱们镇东头的柳河吧?形是有了可这墨色是不是太淡了些?远处的桥也模糊不够气派啊!不如添几笔重彩把那桥画得雄伟些?” 老者并未抬头笔尖依旧沿着自己的节奏游走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声音沙哑却带着一种奇特的穿透力:“客官看的是‘桥’老汉画的是这河、这柳、这风、这光是它们此刻该有的样子。
气派与否不在笔墨浓淡而在其‘真’与‘活’。
” 乡绅愣了愣似乎没太听懂嘟囔了一句“故弄玄虚”摇摇头走了。
赵南却听得心中一动。
“真”与“活”?他凝神细看果然发现老者画中的景物并非完全写实。
那河水的流向柳枝的摆动角度甚至光影的明暗都似乎与此刻现实中略有差异但组合在一起却给人一种无比和谐、无比“真实”的感觉。
仿佛他画的不是眼睛看到的表象而是这片天地在某一瞬间内在气机流动的“真相”! 这是一种“神似”远超“形似”的境界。
接下来的三天赵南每日清晨都会来到这棵老柳树下看老者作画。
老者似乎永远在画同一幅画或者说他是在不断地“修正”和完善这幅画。
每一天画上的景物都有极其细微的变化河水似乎更活泛了柳枝似乎更柔韧了那石桥在朦胧中仿佛承载了更多的岁月沧桑。
赵南不言不语只是静静地看着。
他以远超常人的神识细细体会着老者笔下那流动的“意”。
他渐渐发现老者作画的过程竟隐隐暗合某种天地至理。
那笔尖的起承转合如同灵力的运转周天;墨色的浓淡渗透好似阴阳的交替变化;而整幅画面的布局与气韵更仿佛是一个微缩的阵法引动着、或者说“呈现”着周遭环境中那微乎其微的灵气与生机。
第三日午后老者终于搁下了笔望着画纸脸上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满意神色。
他小心地将画卷起用细绳系好。
围观的人早已散去只剩下赵南一人。
老者这才抬起头第一次正眼看向赵南浑浊的眼珠里似乎闪过一丝了然的光芒:“年轻人看了三天可看出了些什么?” 赵南躬身一礼态度诚恳:“晚辈愚钝只觉老先生笔下山水非是死物内有乾坤。
仿佛……仿佛能见其呼吸感其脉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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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凡人修仙韩老魔是我领路人第321章 画中天地来源 http://www.51zhanggui.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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