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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鬼语集第697章 偷寿

今年夏天我回到老家林场村是听闻堂叔公病重。

村子藏在黔南群山里汽车在盘山路上颠簸了四个钟头窗外的景色却愈发苍翠欲滴。

远处梯田如绿浪翻滚近处竹林掩映着黑瓦木屋溪水清亮得能数清水底卵石上的纹路。

堂叔公住在村西头的老屋里孤身一人。

我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时他正蜷在竹床上瘦得只剩一把骨头眼窝深陷却有一双异常明亮的眼睛见到我来竟挣扎着要坐起来。

“阿哲回来了…”他的声音嘶哑得像风吹过破纸窗“好好最后还能见着你一面。

” 我放下从城里买的营养品心里纳闷。

上月家里通话时还说堂叔公身体硬朗怎么突然就病成这样?医生查不出病因只说机能衰竭像是自然老去可他明明才六十七岁。

傍晚时分村长德顺叔来看望我送他出门时讲起情况。

德顺叔掏出烟杆在门槛上磕了磕压低声音:“你堂叔公这病邪门得很。

村里人都在传他是被偷了寿。

” “偷寿?”我愣住了。

“就是烧偷阴纸把别人的阳寿借给自己。

”德顺叔吐出一口烟烟雾在夕阳中扭曲成诡异的形状。

我当是乡村迷信没太往心里去。

然而接下来几天我却注意到一些古怪事。

堂叔公床头的旧柜子上总摆着一盏小油灯灯油黑黢黢的散发一种古怪气味灯焰绿豆大小碧莹莹的。

他叮嘱我每晚添油千万不能让它灭了。

我问是什么油他闭口不答。

还有他总在半夜摸东西我假装睡着眯眼瞧去看见他取出一叠黄裱纸用朱砂笔在上面画些弯弯绕绕的符然后凑在油灯上烧成灰嘴里念念有词。

做完这些他脸色会短暂红润些接着更快地衰败下去。

最让我头皮发麻的是我发现堂叔公枕头下压着个小布人。

那布人做工粗糙却用红绳缠着上面写着一个生辰八字我认出不是堂叔公的。

布人胸口扎着三根细针针眼周围有暗褐色斑点像是干涸的血。

事情在第七天晚上变得诡异起来。

那晚闷热远处雷声滚动。

堂叔公早早睡下呼吸微弱。

油灯如豆在墙上投下摇曳扭曲的阴影。

约莫子夜时分我被一阵细微的噼啪声惊醒发现油灯灯焰无故窜高颜色由黄转绿映得满室惨绿。

同时屋里温度骤降我呼出的气成了白雾。

堂叔公突然睁眼眼球凸出死死盯着房梁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充满恐惧。

我顺他目光看去——房梁上什么也没有。

但墙上的影子不对了。

堂叔公的身影被拉得极长扭动着而影子脖颈处分明多了一只手的阴影正死死掐着他! 我骇然四顾屋里除了我俩空无一人。

那掐影的手枯瘦如鸡爪指甲尖长。

堂叔公开始抽搐脸色发紫徒劳地抓挠自己的脖子那里却空无一物。

绿油油的灯焰疯狂跳跃噼啪作响。

墙上的掐影越发清晰用力。

我吓傻了抄起桌上的搪瓷杯砸过去杯子穿过那片阴影哐当砸在墙上。

毫无作用。

堂叔公的挣扎弱了下去。

绝望中我想起那盏诡异的油灯扑过去想吹灭它。

可那绿火竟吹不灭!情急之下我抓起茶杯泼过去。

刺啦一声水汽蒸腾。

灯焰猛地一黯墙上那只鬼手阴影模糊了一下。

几乎同时堂叔公猛地吸进一口气剧烈咳嗽起来。

灯焰重又变回豆大的绿光屋里气温回升那恐怖的掐影消失了仿佛从未出现过。

堂叔公瘫在床上涕泪横流眼里是劫后余生的恐惧和更深的绝望。

他嘶哑着说:“…来了…它迟早要来索回去了…” 窗外一声惊雷炸响暴雨倾盆而下。

那晚后堂叔公精神似乎好了点能喝些米汤了。

但他眼里的恐惧却越来越浓尤其每到傍晚他就开始焦躁不安死死盯着那盏油灯。

第二天下午德顺叔过来我支支吾吾说了昨晚的怪事。

他听完脸色大变闷头抽了半天烟最后叹气道:“造孽啊…阿哲你堂叔公这是走歪了路惹上大麻烦了。

看来不是别人偷他寿是他偷别人寿。

那偷阴纸是向阴差‘买’别人的寿元但代价极大一个不慎就会被‘债主’找上门连本带利讨回去。

看这情形怕是到头了。

” “债主?什么债主?”我追问。

“可能是被他偷了寿的人…的‘东西’也可能是别的…反正不是阳间的。

”德顺叔摇摇头“这事外人帮不上沾了要倒霉。

你夜里莫要多事那是他的果报。

” 经过昨晚的事我对这些神鬼的事也彻底相信了。

德顺叔走后我心里堵得慌。

看着堂叔公奄奄一息的样子又恨他搞这些邪门东西又可怜他眼下的凄惨。

堂叔公似乎看出我的心思傍晚时忽然叫我:“阿哲…帮叔公个忙…”他眼神浑浊带着恳求“去…去后山坳的那片老槐树林…第三棵槐树下…把…把底下埋的东西挖出来…拿到河边烧了…快…”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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