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财旺揉了揉发酸的眼睛把出租车停在路边拧开保温杯灌了一大口浓茶。
凌晨三点十七分城市像被抽干了血液的尸体只剩下路灯惨白的光。
他看了眼计价器旁女儿的照片——那是他每天开夜车的全部动力。
再跑两单就收工。
他自言自语着把保温杯放回杯架杯底碰到底盘发出清脆的声响。
收音机里放着几十年前的老歌信号时断时续。
李财旺伸手调频时余光瞥见路边有人招手。
那是个穿黑色长裙的女人站在废弃工厂区的公交站牌下长发遮住了半边脸。
这地方怎么会有人?李财旺嘟囔着还是打了转向灯靠过去。
工厂区拆迁三年了周围连个便利店都没有公交线路也早就取消。
但生意就是生意他需要这单。
女人拉开后车门坐进来时李财旺闻到一股潮湿的泥土味像是刚下过雨的墓地。
他下意识看了眼窗外——干燥的柏油马路在月光下泛着青灰色。
去哪儿?他透过后视镜问。
镜子里女人的脸藏在阴影里只能看到苍白的下巴。
槐树巷。
声音轻得像风吹过纸片。
李财旺皱眉。
开了十五年出租他从没听过这条街。
打开导航搜索框自动关联出槐树巷公墓。
是槐树巷不是公墓。
女人似乎察觉到他的犹豫沿着建设路往北开过第二个铁路桥右转。
导航地图上那片区域显示为空白。
李财旺的拇指在屏幕上划了几下卫星图加载出来——那里应该是一片待开发的荒地。
您确定是槐树巷?那边好像... 我付双倍。
女人打断他从皮包里抽出两张百元钞票放在中控台上。
钞票崭新得可疑在仪表盘蓝光下泛着不自然的色泽。
引擎重新发动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李财旺掉转车头驶向建设路。
后座安静得可怕他甚至听不到呼吸声。
透过后视镜女人始终低着头长发垂落像一道黑色帘幕。
建设路年久失修轮胎碾过坑洼时整个车身都在颤抖。
李财旺趁机又瞥了眼后视镜——女人纹丝不动连衣摆都没有摇晃仿佛与震动的车厢处于不同空间。
您住槐树巷多久了?李财旺试图打破令人窒息的沉默。
没有回答。
女人抬起右手整理头发袖口滑落露出手腕——惨白的皮肤上有一圈深紫色的勒痕。
李财旺立刻移开视线喉咙发紧。
铁路桥出现在前方锈蚀的钢架在月光下像巨兽的肋骨。
导航突然发出刺耳的电流声屏幕闪烁几下后彻底黑屏。
李财旺拍打了两下设备毫无反应。
过桥右转。
女人的声音从后方飘来。
穿过桥洞时温度骤降。
李财旺呼出的白气在挡风玻璃上结出细密的水珠。
他打开除雾器却发现空调出风口吹出的是刺骨的冷风。
见鬼...他关掉空调用手套擦了擦玻璃。
桥洞尽头路标显示前方500米右转通往槐树巷箭头指向一条没有路灯的土路。
李财旺踩下刹车:这条路不对吧?地图上... 就是这里。
女人的手突然搭上驾驶座头枕指甲泛着青灰色继续开。
那只手离他的太阳穴不到十厘米寒气顺着毛孔往骨头里钻。
李财旺的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挂在挡把上的桃木挂件——女儿去年从寺庙求来的。
土路两侧的杂草越来越高刮擦着底盘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
月光被云层遮蔽后车灯成了唯一光源照亮前方坑洼的路面。
李财旺注意到杂草间立着几块残缺的石碑但还没来得及细看车身猛地一颠—— 停车。
女人说。
李财旺踩下刹车的瞬间车灯照出一栋两层老宅。
墙皮剥落的门廊下挂着褪色的红灯笼木门上的福字倒贴着边角已经卷起。
院墙塌了半截露出里面疯长的野草。
计价器显示87元。
女人递来三张百元钞票李财旺接过时碰到她的指尖——像碰到冷藏室的冻肉。
借着车内灯他终于看清了女人的脸:浮肿发青的面颊眼白布满血丝嘴角有凝固的褐色痕迹。
不用找了。
女人推开车门黑色裙摆扫过座椅留下几片枯叶。
李财旺僵在原地看着女人走向老宅。
灯笼突然亮起暗红色的光照出门口斑驳的奠字。
直到女人的身影消失在门内他才如梦初醒般倒车轮胎碾过碎石的声音在寂静中如同雷鸣。
掉头时车灯扫过路边——那不是石碑是墓碑。
整片荒地竟是个废弃的墓园杂草中隐约可见歪斜的十字架和香炉。
李财旺的血液瞬间冻结他猛踩油门出租车咆哮着冲出土路。
回到建设路时导航自动重启了。
机械女声平静地说:您已偏离路线正在重新规划...李财旺关掉导航双手发抖地摸出那三张钞票——在顶灯下它们变成了印着天地银行的冥币面额一万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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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短篇鬼语集第276章 都市怪谈夜班出租车来源 http://www.51zhanggui.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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