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二十三年秋天青石镇发生了一连串邪乎事儿。
那天夜里青石镇戏台后巷的槐树上不知咋就吊着个木偶。
这木偶可怪了穿着猩红的戏服里头是梨木的身子金线绣的牡丹花蕊里竟嵌着人牙那空洞的眼眶直直对着镇公所的烫金匾额。
巡夜的老张头提着灯笼过来刚一照见那木偶嘿这木偶突然就转动起脖颈还裂开朱漆嘴唇唱起了《牡丹亭》把老张头吓得差点没把灯笼扔了。
就说这楚领红抱着个檀木箱在雨巷里走。
这箱子里躺着她家祖传的牵丝木偶“红芍”。
她爹临死前还攥着她的手千叮咛万嘱咐:“戏班散了这尊通灵木偶可千万别再开眼呐。
”可三天前镇长家送来十块银元非要她给新落成的慈幼院演《目连救母》。
楚领红正走着在拐角处冷不丁撞上了醉醺醺的木匠张阿福。
这张阿福上月给棺材铺雕童男童女缺德得很竟把病死孩子的头发绞进木料里。
他一见楚领红就咧着嘴说:“楚姑娘这身段比怡红院的头牌还……”话还没说完呢他突然就掐住自己脖子眼珠子瞪得像要爆出来似的。
楚领红吓得直往后退定睛一看红芍的丝线不知啥时候缠在他手腕上了。
这时候雨幕里传来孩童的嬉笑三五个戴傩面的影子抬着纸轿“嗖”地一下就掠过墙头。
等巡捕房的人赶来张阿福已经没气了喉咙里还插着半截刻刀这不就是他雕邪偶用的凶器嘛。
到了慈幼院揭幕夜楚领红在后台给红芍勾脸。
正勾着呢那铜镜忽地泛起一圈圈涟漪竟映出十年前的场景: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被推进枯井井口压着青石板而那压石板的人可不就是如今贵为商会会长的林婉秋嘛! “楚姑娘该上场了。
”杂役陈九斤来催场。
这陈九斤是个跛脚男人总在半夜往后山乱葬岗跑听说在找二十年前难产死的老婆。
楚领红一登台嘿红芍的丝线突然绞住她手指在《目连救母》的唱段里硬生生改成了《李慧娘》的复仇词。
这一下台下贵宾席传来一片尖叫。
只见林婉秋的貂皮大氅里钻出几十只木偶手掌那些青白的小手掰开她涂着丹蔻的手指把金戒指一个个塞进她喉咙里。
“当啷”一声一块染血的青石板从她华服下滚落板面上还刻着生辰八字正是井底童尸的。
再说警署档案室里见习巡警周明德偷偷翻那些尘封的案卷。
嘿发现七年前青石镇闹过“木偶索命”的事儿可结案书上却写着“饥民暴动”。
泛黄照片里还有幼年的楚领红那时候她叫陆小莲跟着她爹在陆家班表演布袋戏。
正看着呢暗处传来“咔咔”的机括响动周明德一转身好家伙整排档案柜变成个巨型傀儡。
铁质抽屉一张一合像牙齿似的一下子就把他扯进某个抽屉里的旧戏服里这戏服正是陆班主遇害那夜穿的蟒袍。
血衣领口的针脚里还藏着半枚翡翠耳坠跟现任警察局长夫人戴的一模一样。
楚领红在祖宅地窖发现了红芍的真身。
樟木箱底压着族谱上头记载着明代楚氏先祖用仇家骨灰制偶的秘术。
红芍的心腔里嵌着块人形琥珀里头裹着个穿肚兜的女婴正是被献祭的楚家幺女。
这时候后山传来唢呐声陈九斤抱着个腐尸在拜堂。
月光下能瞧见那女尸肚子隆起产道还插着桃木钉。
红芍的丝线猛地变长缠着陈九斤把桃木钉生生钉进自己天灵盖。
腐尸肚子里滚出个檀木小人眉眼跟楚领红像得很。
全镇披麻戴孝那天楚领红在破庙见到了真正的红芍。
这尊明代木偶睁开祖母绿的眼珠跟地窖女婴琥珀的瞳色一模一样。
原来百年来楚家女儿都成了容器红芍借腹托生却又惨遭扼杀这怨气就凝成了代代相传的傀儡。
楚领红拿起刻刀朝着自己心脏刺去可红芍的丝线却缠住刀刃。
这时候戏台方向传来一阵接一阵的惨叫那些曾经参与残害楚家女子的镇民都成了红芍操纵的活傀儡不停地重复着忏悔的戏文。
在那雨夜的槐树下新木偶的裙摆浸着血金线牡丹却开得跟活的似的。
红芍的丝线穿过楚领红心口把百年的怨气都吸了进去。
晨光初现时地上满是褪色的傀儡还有抱着檀木箱远去的楚领红。
仔细瞧箱中木偶的眼角凝着颗血泪化成的朱砂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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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无尽灰夜第198章 木偶咒来源 http://www.51zhanggui.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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