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的风裹着碎雪粒子像撒了一把细盐打在车窗上发出细碎的“沙沙”声。
江念初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暖气开得很足却还是忍不住往窗外望了一眼——公路两旁的白杨树落光了叶子枝桠上积着薄薄一层雪像裹了层糖霜远远望去像幅素净的水墨画。
她抬眼从后视镜里扫了扫后座瞬间被那画面暖了心:七岁的陈语安端正地坐着怀里抱着个毛线团浅灰色的毛线绕在短胖的手指上织了一半的围巾歪歪扭扭地搭在腿上指尖还沾着几缕没清理干净的线头;同岁的陈语宁没她那么安分小屁股在座椅上扭来扭去最后干脆扒着车窗小脸蛋贴在冰凉的玻璃上呼出的热气晕出一片白雾又被她用手指戳出个小窟窿眼睛亮晶晶地盯着前方逐渐清晰的“星光基金实践基地”招牌嘴里还小声念叨:“外婆肯定在门口等我们了昨天视频的时候她还说要教我叠会飞的纸鹤呢说叠够三十只就能许个愿。
” 江念初忍不住笑了指尖轻轻敲了敲方向盘车窗外的雪粒子还在跳:“别急咱们到门口停稳了再下车雪天路滑可不能像上次去游乐园那样跑着冲过去摔了跤你外婆又该心疼了。
”她心里其实比两个孩子还盼着见母亲这半个月林晚星忙着冬令营的事母女俩只通过两次电话第一次是冬令营开营那天刚说了句“妈你注意保暖”就听见电话那头传来女孩们喊“林奶奶”的声音母亲匆匆说了句“我先去看看孩子”就挂了;第二次是上周江念初问要不要送点厚衣服母亲笑着说“孩子们给我织了个毛线杯套比厚衣服还暖”没等多说两句又被“林奶奶这个字怎么念”的声音打断。
车子缓缓驶入基地大门门口的保安大叔笑着朝她们挥了挥手江念初认出那是母亲以前支教时认识的老乡去年特意来基地帮忙的。
再往前开教学楼前的银杏树下忽然出现个熟悉的身影——林晚星穿着件驼色的长款羽绒服领口围着条枣红色的围巾那是去年语安和语宁用零花钱给她买的头发用深色发箍挽在脑后几缕碎发被风吹到脸颊旁却丝毫没影响她眼底的暖意。
她手里攥着个保温杯另一只手时不时往嘴边呵气看见江念初的车眼睛一下子亮了立刻抬手挥了挥脚步也往前挪了挪像是怕她们找不到停车的地方又怕走得太快滑着。
“外婆!”车刚停稳陈语宁就解开安全带小短腿在座椅上蹬了两下拉着陈语安的手就往车外冲。
江念初赶紧拎着后座的保温袋跟上去刚要开口喊“妈”就看见林晚星已经迎了上去先把两个孩子的围巾又紧了紧指尖触到陈语宁冻得发红的耳朵忍不住嗔怪:“怎么不把耳罩戴上?早上出门你妈妈没给你找吗?这么冷的天冻坏了耳朵可要疼好几天回头又该哭鼻子了。
” “我想快点见到外婆嘛!”陈语宁往林晚星怀里钻了钻小脑袋在她羽绒服上蹭了蹭鼻尖闻到一股淡淡的艾草香——那是林晚星每晚在灯下给冬令营的孩子缝补衣服时手指上沾到的味道。
前几天视频时语宁还问过“外婆身上怎么香香的”林晚星当时笑着说“是艾草的味道能驱寒”语安还记着这会凑过去闻了闻小声说:“外婆艾草香比我们幼儿园的香包还好闻。
” 江念初走过去接过母亲手里的保温杯触手温热知道里面肯定是母亲煮的姜枣茶。
她轻声说:“妈这半个月累坏了吧?看你眼下都有细纹了是不是晚上又没睡好?”林晚星笑着摇头拍了拍她的手:“不累跟孩子们在一起热闹比在家待着还精神。
晚上就是起来查两次寝有的孩子踢被子有的孩子想家睡不着陪她们说说话就好了。
”她说得轻描淡写江念初却知道母亲今年六十三岁了膝盖还有年轻时支教落下的毛病一到冬天就疼晚上来回走几趟宿舍肯定累得慌。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像是一群小麻雀在跳。
江念初转头一看二十个穿着统一藏青色冬令营制服的女孩正排着队走过来每个人手里都捧着张画纸有的用双手端着有的怕被风吹坏还把画纸贴在胸口。
她们的头发都梳得整整齐齐有的扎着马尾有的编着辫子发梢上还沾着点雪粒子脸上带着腼腆又雀跃的笑容走在最前面的女孩看见林晚星小声喊了句“林奶奶”后面的女孩也跟着小声喊声音像一串小铃铛。
走在最前面的女孩叫苏晓是来自陕南大山里的孩子刚来时瘦得像根豆芽菜穿着件洗得发白的棉袄说话时总是低着头声音小得像蚊子叫。
现在她却能大大方方地走到林晚星面前把手里的画纸递过来手指因为紧张有点发颤却还是清楚地说:“林奶奶这是我画的您还有语安、语宁妹妹。
您看这里画的是您教我们写毛笔字的样子我还在旁边画了个小太阳想让您冬天也暖暖的不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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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掌心的刺第414章 纸鹤围巾与誓言来源 http://www.51zhanggui.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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