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咖啡的指尖在“启者忘亲”四个古篆字上缓缓划过指腹下蜡封微凉却像烧着一层看不见的火。
地窖潮湿阴冷霉斑爬满了砖缝唯有这黑陶坛静卧于锈铁链之下仿佛沉睡了十年的魂魄只等一滴血唤醒。
他认得这刻痕——不是铭文是暗语。
小时候奶奶教他在酒瓶底画记号说“真味道藏不住得用血认门”。
那时他以为是玩笑如今掌心突然发烫像是血脉里有根线被猛地扯动。
指甲抵上拇指尖稍一用力血珠沁出坠向坛沿。
“嗒。
” 一声轻响封蜡如枯皮般龟裂蛛网状蔓延开来。
无色无味的酒香悄然溢出不似桂花清甜也不带半点人间烟火气可那气息一触鼻尖李咖啡脑中骤然闪过一个画面:雁子坐在档案室阳光里手贴瓷杯轻声说:“我手知道——你不会烫我。
” 酒液开始流转。
无声无息自坛底升腾而起在空中凝成一道淡金色的旋涡继而沉淀为熟悉的基底——前调是初秋银杏叶落地时的微涩中调浮起老巷清晨晾晒棉被的日光味尾韵……是她曾穿过的那件旧风衣上残留的茉莉花茶香。
“遗忘·雁”。
他调不出来的东西此刻竟自行成型。
可还没来得及伸手触碰左耳深处忽然刺痛像一根锈针扎进神经。
他踉跄后退撞上石墙冷汗顺着鬓角滑下。
这不是第一次了——自从声带萎缩确诊以来每当他试图靠近某种极致情绪的配方身体就会反噬。
但这次不同痛感来自外部仿佛有人正隔着时空抽走他的感知。
手机震动。
社区值班记录弹出一条紧急通报:孟雁子巡查途中突发晕厥已自行恢复无外伤。
李咖啡瞳孔骤缩。
他冲出地窖时连外套都没穿穿过回民街窄巷如一道影子。
夜风割面心跳快得几乎撕裂胸腔。
等赶到朱雀社区东区监控室调取录像画面里的雁子正独自走在老城墙根的小径上步伐平稳眼神却空荡得可怕。
突然她膝盖一软跪倒在地双臂裸露处瞬间浮现出蛛网般的锈红色丝线从腕骨向上攀爬三秒后消失无痕。
她站起来拍了拍裙子继续往前走像什么都没发生。
可李咖啡看清了——她手腕内侧那道金线在月光下一闪一颤频率竟与坛中酒液波动完全一致! 他翻出奶奶留下的残页笔记泛黄纸张上几行蝇头小楷终于映入眼帘: “情酒入心者痛归其身。
所爱愈深蚀骨愈久。
” “第八味非酒乃契。
启坛者以情为引饮者忘忧承痛者代偿。
” “若所爱之人尝未饮而身先损则契已成血未断命相连。
” 字字如刀剜进心脏。
原来每一次他尝试复刻“遗忘·雁”哪怕未成品流出一杯雁子的身体就在替全城承受那份剥离记忆的代价。
她的过目不忘不是屏障而是导体——把所有不该存在的遗忘之痛尽数导入自己神经末梢。
他猛然合上本子指节发白。
门外传来轻轻叩击声。
小灰站在廊下撑着一把墨绿油纸伞怀里抱着文件夹。
她没进门只是将一份名单递过来:七位阿尔茨海默病患者家属申请“遗忘酒”备注栏写着同一句话:“想让他们最后记得‘被爱过’。
” “我们不是骗他们。
”她声音很轻却像钉子敲进地面“是想抢在遗忘之前种下一枚真心。
” 李咖啡摇头用手语比出“不可”。
“老封说你奶奶当年也这么犹豫过。
”小灰没收回名单“可她最后点了火没毁坛。
” 话音未落拐杖叩地声由远及近。
老封立在门口灰白眉毛结着夜露手中保温瓶还冒着热气。
“我老婆今天问我‘你是谁’。
”他嗓音沙哑“我就给她喝了一小口。
她笑了说‘你还是老样子’。
” 他盯着李咖啡一字一句:“你敢说这不是爱?” 空气凝滞。
李咖啡低头看着手中残页又抬头望向窗外。
远处城墙灯火朦胧仿佛整座城都在等待一口酒一场救赎一次温柔的欺骗。
可他知道每一口“遗忘”都是雁子在替世人痛。
良久他缓缓开口声音破碎不堪:“如果爱是要她替所有人疼……那我宁可这世界永远记着痛苦。
” 没人回应。
只有风穿过巷口吹动屋檐下那串旧风铃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
那一夜李咖啡回到地窖锁上门点燃三支蜡烛。
他取出全套调酒器洗净晾干摆成一线。
然后他翻开笔记本在空白页写下三个字: 遗忘·雁 笔尖停顿片刻又添一句: “这一次我不让你痛。
” 蜡烛晃了晃。
坛中酒液微微震颤泛起一圈涟漪像是回应又像是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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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雁过留声时咖啡未温第310章 坛底那行字我替你烧了来源 http://www.51zhanggui.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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