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班”的灯火在巾帼学堂夜夜长明如同涓涓细流悄然溶解着冻土。
知识的渗透力远超预期不仅改变了家庭内部的对话方式更在下一代身上孕育出了石破天惊的果实。
这果实竟结在了被视为男子专利的科举考场之上。
永安县隶属的州府今年恰逢童子试(考取秀才资格的初级考试)之期。
府试考场外照例是攒动的人头和无尽的期盼几乎清一色是身着长衫或短打的男童与少年由家人师长陪同气氛紧张而肃穆。
然而在这片青灰色的“海洋”中却出现了一抹极其扎眼的亮色——一个约莫十二三岁、梳着双丫髻、穿着洗得发白但干净整洁的花布袄裙的小姑娘安静地站在角落手中紧握着一个装着笔墨的布袋。
她便是刘春妹巾帼农社社员刘寡妇的独女也是巾帼学堂最早、最用功的学生之一。
她的出现引得周围无数道惊诧、鄙夷、乃至厌恶的目光扫来。
若非有周砚清(他以廪生身份为春妹作保)和另外两名支持农社的屯里长辈陪同恐怕早已有卫道士上前驱赶。
“女子也来考秀才?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肯定是那赵家屯牝鸡学堂出来的!” “哼不过是来哗众取宠沾污科场罢了!” 窃窃私语如同毒蜂嗡嗡作响。
刘春妹却只是抿着嘴微微低着头眼神盯着自己的鞋尖看似紧张但那紧握布袋的手却透着一股倔强。
周砚清面色凝重低声鼓励她:“春妹莫怕。
只当是去学堂做次功课。
你《农算经》学得极好算学必有可为。
” 府试第一场便是帖经和墨义考的是对儒家经典的死记硬背与初步理解。
这一场刘春妹不出意外地考得磕磕绊绊许多经文她闻所未闻。
但到了第二场考杂文(包括判语、诏诰等应用文)和算学时情况陡然逆转。
尤其是算学部分考题涉及田亩计算、粮谷比例、工程土方等实用问题。
这对于只知埋头苦读圣贤书、缺乏实际生活经验的许多考生而言堪称难题。
然而对于将《农算经》翻烂、每日接触的都是实实在在田亩粮堆计算的刘春妹来说这些题目却如同为她量身定做一般! 她沉着应对思路清晰演算稿纸上数字工整逻辑严密。
尤其是最后一道综合题涉及不规则田亩分割与赋税计算难度颇大不少考生抓耳挠腮刘春妹却很快找到了关键运用周砚清教过的“截田法”辅助计算顺利解出。
阅卷之时一位算学阅卷官被一份答卷吸引。
该卷墨义平平杂文尚可但算学部分几乎全对尤其是最后那道难题解法简洁明了答案准确无误远超同侪。
他惊讶地翻看卷首姓名处赫然写着“刘春妹”三字籍贯永安县赵家屯。
“女子?竟是女子?”阅卷官难以置信连忙召集同僚传阅。
一时间考官房内议论纷纷。
主考官姓严是一位古板严谨的老学究闻讯赶来拿起试卷细看眉头紧锁。
“算学甲等?”严主考捻着胡须脸色阴沉“一介村野女童未曾入过正经塾学竟能得算学甲等?莫非……其中有弊?” 考场舞弊是重罪。
严主考当即下令将考生刘春妹带到考官房他要亲自问话。
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刘春妹被带入肃穆的考官房面对一众身着官袍、面色严肃的考官她的小脸吓得煞白身体微微发抖但还是依礼跪下。
“台下考生刘春妹”严主考声音冰冷目光如刀“你试卷算学部分可是独立完成?有无他人相助或夹带?” 周砚清在门外焦急万分却无法入内。
刘春妹抬起头眼中虽有惧色却并无慌乱她声音微颤但清晰地回答:“回大人是学生独立完成。
” “独立完成?”严主考冷哼一声“你师从何人?平日所学何书?” “学生……学生在家乡巾帼学堂读书先生是周砚清秀才。
平日所学主要是……是《农算经》。
” “《农算经》?”严主考与周围考官交换了一个疑惑的眼神他们从未听说过此书。
“是何等经书?内容为何?” “是……是学堂自编的教材”刘春妹努力组织语言“讲的都是田亩怎么量粮食怎么算账目怎么记……” “哼!奇技淫巧难登大雅之堂!”严主考不等她说完便厉声打断。
他根本不信一套讲种田算账的“杂书”能教出算学甲等的学生。
他断定此女必是侥幸或作弊必须当场戳穿以正视听! 他略一思索决定出一道绝对新颖、不可能事先准备的难题而且要结合她那“牝鸡学堂”的背景让她原形毕露! 严主考清了清嗓子目光锐利地盯着刘春妹沉声道:“刘春妹本官现出一题你若能即刻答出便信你清白。
若答不出或答错休怪本官治你舞弊之罪!” 全场目光聚焦于这瘦小的女孩身上。
刘春妹深吸一口气用力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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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荒村被卖女握锄头砸烂重男轻女第267章 科举炸弹来源 http://www.51zhanggui.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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