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庇护所 · 转移途中 车厢内弥漫着消毒水和血腥混合的怪异气味。
泽塔的身体在地上不受控制地抽搐着每一次痉挛都牵动着医生——也就是江怜的神经。
她单膝跪地动作利落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粗暴将那个冰冷的金属头盔死死扣在泽塔头上锁扣发出“咔哒”一声轻响。
泽塔的抽搐似乎加剧了一瞬随即晶莹的口水混杂着血沫不受控制地从他嘴角淌下在地板上蜿蜒出一条黏腻的线。
“真废。
”江怜低声啐了一口眉头紧锁。
她看着泽塔这副狼狈不堪的模样脑海里却不合时宜地闪过另一个身影——江鲶。
那个男人……好像从没流过口水。
顶多是像条离水的鱼在地上痛苦地扭动但眼神始终是清醒的甚至是倔强的。
其实泽塔本不至于此。
一开始听到“试验品”、“可能有副作用”时他脸上那点抗拒和恐惧太明显了。
要不是他磨蹭那几秒错过了最佳时机也不会被那无形的“痛楚”浪潮瞬间拍得如此狼狈不堪。
A和B那两个家伙……江怜一边示意手下把泽塔抬上车一边在心里盘算。
卡时间卡得那么准让审判庭的人“恰好”发现他们“遇袭昏厥”还精准预估了审判庭的反应和封锁时间…… 这信息透明的程度简直是把组织的底裤都扒拉出来示众了。
前所未有的大胆。
酒保的车还没到汇合点等待的间隙让江怜有些烦躁。
她靠在冰冷的车厢壁上目光落在泽塔抽搐的身体和那头盔上思绪却不受控制地飘远了飘回了那个比现在更冰冷、更残酷的训练营。
那时候训练营几乎只教两样东西——杀人与自保。
训练营 空气里永远弥漫着铁锈和恐惧的味道。
教官的皮靴声在走廊回荡如同死神的鼓点。
当时的规则很简单也很残忍:孩子们可以在晚上随意“互动”——包括杀死对方。
组织美其名曰:“从小培养性格。
” 在那样的炼狱里信任是奢侈品情感是累赘。
每个人都像绷紧的弓弦防备着身边的每一个人因为任何一张看似无害的脸都可能藏着淬毒的匕首。
除了一个人——江鲶。
他像一块投入死水的顽石格格不入。
不是说他不够强恰恰相反他的能力强得足以弥补他那根仿佛天生就缺了的“防备之弦”。
有人深夜摸到他床边匕首寒光闪闪他总能精准地擒住对方的手腕轻松夺下武器然后把吓得半死的袭击者塞回被窝里一本正经地开始讲……睡前故事。
天知道他那些烂俗的故事是从哪个犄角旮旯看来的!永远离不开打怪、救公主、成为英雄的套路。
枯燥得要命。
可偏偏托他这奇葩“爱好”的福他们这个营的氛围诡异得不像个杀手预备役训练营。
营房角落两个瘦小的身影凑在一起愁眉苦脸。
小孩1号(压低声音):“喂想到新招对付那个‘故事大王’没?” 小孩2号(丧气摇头):“没有。
上次拿刀他直接抢走动作快得看不清。
拿绳子勒他用抢走的刀‘唰’一下就把绳子割断了。
想直接上手?他力气大得跟头牛似的根本打不过!” 小孩1号(更愁了):“那怎么办?今晚混不进去听故事了!他说了重复使用杀法的一律不让进!” 小孩2号(眼睛一亮):“找……找他边上那个女的!她点子多!就那个总冷着脸的!” 那个“冷着脸的女的”就是江怜。
开始时她其实根本不想去“刺杀”江鲶。
她对那种“互动”毫无兴趣。
她只是好奇。
她的体能并不拔尖对自己能否最终达标感到渺茫索性开始摆烂。
她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在晚上大摇大摆直接闯进训练营“第一”江鲶房间的人。
这种行为在别的营等同于自杀式挑衅。
上一个这么做的人据说被隔壁房间那个狠角色用绳子活活勒死了。
江鲶看到她推门进来只是眨了眨他那双过分清澈的眼睛带着点困惑说:“这个点女孩子来男孩子的房间是不对的喔。
” 江怜愣住了。
上课没教过这个。
教官只教过如何杀人如何不被杀。
她直接问:“我好奇就进来了。
你为什么不杀我?隔壁那个别人进她房间她勒死了一个。
” 江鲶的小脸瞬间垮了下来一种清晰可见的难过浮现在他脸上这在训练营里是罕见的奢侈品。
江怜更困惑了歪着头:“你在伤心?为什么?你和隔壁那个……是什么关系?” 她无法理解这种情绪。
江鲶看着她声音闷闷的:“有人死了人会伤心这很正常。
” 江怜觉得荒谬:“可是天天都有人死啊?那你岂不是天天都在伤心?多难熬。
”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本文地址跟踪十七次后他终于肯咬我了第95章 江鲶来源 http://www.51zhanggui.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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