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石的营房就在前方门口的亲兵叉着腰站着见林资诚疯跑过来刚要伸手阻拦他就扯开嗓子嘶喊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 “我有急事报告李官!是关于新兵陆尘的!耽误不得!” 亲兵愣了愣见他脸色惨白、眼神急切不像说谎便侧身让开了路。
林资诚冲进营房时李三石正翘着二郎腿坐在案几前指尖捏着一枚新甲片把玩银亮的甲片在他指间转着圈映出冷光。
看到他慌慌张张撞进来李三石皱了皱眉语气里满是不耐: “慌什么?天塌了还是地陷了?” 林资诚 “扑通” 一声跪倒在地膝盖砸在青砖上发出沉闷的声响疼得他浑身一哆嗦。
他将账册高高举过头顶手臂都在发抖声音带着哭腔的急切混着未散的喘息: “李官!陆尘发现账册有问题了!他知道上月入库了五十副新甲还逼我三天内改回来把新甲补发给士兵不然…… 不然他就要去军法处揭发我们!” 李三石把玩甲片的手猛地一顿指尖的甲片停在半空眼底瞬间闪过一丝冷厉像淬了毒的冰棱。
他从椅子上站起身踱到林资诚面前一脚踩在他垂落在地的衣摆上弯腰一把夺过账册翻到那道涂改的墨迹处指尖划过墨团嘴角勾起一抹阴恻恻的冷笑: “看来这小子是活腻了敢管到老子头上。
” 林资诚跪在地上头埋得更低几乎要贴到地面胸口的 “诚” 字木牌从衣襟里悄悄滑落掉在青砖上发出 “嗒” 的一声细微声响。
那声音很轻却像重锤敲在他心上。
他不敢去捡也不敢抬头看李三石的眼睛 —— 他清楚地知道从他踏进这营房、吐出告密的话开始他就再也回不去了。
陆云许给的那道找回初心的光被他亲手掐灭; 父母盼他 “以诚立身” 的期望也被他彻底辜负碎得连渣都不剩。
营房外的风卷着沙尘吹得旗帜 “猎猎” 作响像在为他逝去的初心唱着最后的挽歌。
而林资诚不知道他这一次的懦弱告密不仅会让陆云许陷入生死险境更会让护国军营区里隐忍许久的暗流彻底掀起一场无法收场的惊涛骇浪。
“哐当 ——” 营房里突然响起茶杯碎裂的声响瓷片溅在青砖上四散开来温热的茶水浸湿了案几上的军需图纸。
于博连忙上前手里攥着布巾小心翼翼地擦拭嘴角堆着谄媚的笑眼角的皱纹都挤到了一起: “李官息怒陆云许那小子不过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新兵蛋子没什么能耐。
等明天栽赃成了人赃并获看他还怎么嚣张。
” 李三石踩着碎瓷片走到墙上挂着的军需库地图前鞋底碾过瓷片发出刺耳的声响。
他指尖重重地点在地图上一处用红笔圈出的角落 —— 那是于博标注的暗格位置藏在堆放旧甲的木箱后面极为隐蔽平日里没人会留意。
“你明天去叫陆尘时就说‘林资诚核对库存出错灵草数量对不上需要懂账目之人帮忙复核’。
” 李三石的眼神阴狠像盯着猎物的饿狼透着不加掩饰的杀意。
“把他引到暗格附近后你就借口‘去拿备用账册’离开留下他单独在那里正好方便叶根‘抓现行’。
” 于博点头如捣蒜忙不迭从怀里掏出一小截灰色布条放在图纸旁献宝似的说道: “李官放心这是我昨天趁陆云许不在从他晾在营房外的旧衣上扯下来的布条。
到时候我会把它缠在暗格的木栓上再在灵草堆里撒上一点他衣服上的棉絮这样‘人证物证’就都齐了叶根那铁面判官也挑不出毛病。
” 林资诚站在角落像尊僵硬的石像看着两人细致地谋划栽赃细节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疼得他指尖发麻却浑然不觉。
他想起陆云许昨天在军需库说的 “给你机会找回初心”想起父母送他入营时塞给他木牌时期盼的眼神心里的后悔像潮水般涌上来几乎要将他淹没 —— 他不该告密不该一时懦弱把一个想帮大家讨回公道的人推向死路。
可当他抬头撞见李三石投来的冰冷眼神那眼神里的威胁像刀子到了嘴边的 “别这样” 又硬生生咽了回去只能死死攥紧胸口的 “诚” 字木牌任由指甲把木牌的棱角磨得发烫仿佛这样就能减轻一点内心的罪孽。
“林资诚。
” 李三石突然转头看他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明天一早你去叶根的营帐外‘偶遇’他就说‘最近军需库总丢些零碎东西昨晚我起夜路过好像看到有人在暗格附近徘徊形迹可疑’。
不用明说陆尘叶根会立刻带人去查。
” “我、我知道了。
” 林资诚的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他不敢看李三石的眼睛只能死死盯着地上的碎瓷片声音细若蚊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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